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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粗鄙化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病和一种社会病。在粗鄙化的社会里,人必须习惯粗鄙才能生存,因此会变得很皮实,这就像在污染的环境中,人都会变得特别能“抗毒”一样。这种对环境的适应虽然显示了非凡的生存调适能力,但未必是一件好事。
从二十世纪后期起,许多经济学家和社会科学家在讨论好生活时,开始用别的概念来代替“幸福”,因为别的概念比幸福更具体,更便于评估。他们认为,社会改革如果只是笼统地高谈提高人民的幸福,而不能涉及“钱”,尤其是权势阶层的钱的问题,那便只能是一种空洞、虚伪的口惠。
那些因涨工资而觉得幸福的绝大多数人,他们的基本欲望满足还没有达到“钱买不来幸福”程度。对他们来说,收入的多少会直接影响他们的生活需要,柴米油盐、子女的教育、医疗、房贷等等。因此无论他们自己觉得如何幸福,他们其实并不生活在哪怕还只是物质性的幸福之中。
在民主社会中,没有任何其它政治活动能象选举那样定期动员民众,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参与的浪潮。与其它政治活动相比,选举不仅范围广大,而且限制也小,因为至少在形式上公民都有选举权。选举成为现代社会有规则的自我激励和自我更新仪式,是一个真正重大的公民节日。
古尔布兰森对政府的帮助似乎一点也不感恩,他对记者说,“我又没有要求政府为我做这些”。像古尔布兰森这样的选民在美国还有不少,他们不是不知道在自己的小铺子或小镇之外的事情,他们确实是从政府那里得到了金钱方面的帮助,但钱是从其他纳税人那里来的,不是政府恩赐的。